季诺碧亚Zenobia

The sound of silence（寂静之地AU）

Author: Quelland Stark

CP: Tony Stark & Peter Parker

*寂静之地AU

*Peter受蜘蛛变异副作用的影响

*铁虫唯一

*没有电影剧情，纯粹用梗

*四章左右完结

@铁虫超级甜 是这位小可爱点的梗，谢谢啦

 

00.

Peter怀里抱着他所需要的药品从破破烂烂的药房里钻出来。那里已经没有人找他收取这些昂贵的药品的费用了。当他路过门口那块被撞碎了剩下一大块玻璃粘在墙上的镜子时他悄悄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样子糟糕透了。

他的皮肤变得很干，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蜘蛛战衣粘着干涸的血迹——他自己的——没刮的胡子颓唐地附着在嘴唇附近。他太糟糕了。他索性把药物全都放在一边的柜台上准备睡一会儿。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蜘蛛感应让他差一点就一拳甩过去；Peter恼怒地回头去看，然后愣住了。

【It’ me.】来人飞快地打着手语，【Don’t worry.】

Peter盯着男人溢满焦急的暖棕色眼眸看了一会儿，转身把柜台上的药揣进怀里。

【Let’s go home，ok？】Tony有些迟疑地打出手势；然而Peter没有看出他的这份迟疑，而是拿出百分之百的抗拒猛烈地摇着头。

Tony失去了耐心，动作不算温柔地去拉他的手，但Peter躲开了；Tony继续去抓他，Peter继续躲开。于是两人都梗着脖子和对方较劲。

Peter咬着牙伸出手

【No.】右手竖切在左手掌心。

Tony第四次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他站在原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No.】

扬起右手，再放下；右手小拇指和左手中指产生倔强的碰撞。

【just——】竖起右手食指。

Tony仍然没动。

【No.】

右手小拇指侧面和左手第三次碰撞的那一瞬间Tony冲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变故就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

Tony冲过来抓住他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导致Tony用力过猛没收住，手肘击中了不锈钢的药架。长年没有人管理的不锈钢发出令人牙疼的，螺丝转动的声音——Peter猛地挣脱Tony的手冲过去抓住了它但那完全没用，铁架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几乎让他快要失去听觉。

是的，他的蜘蛛力量再次在他需要的时候失去了效力。

Tony第六次冲过来抓住了他：“快走！”

几乎是与此同时，“黑天使”挥舞着的钳子发出的破空声和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出现在了可感知的范围内。

Tony拉着他狂奔到药店的最偏远角落里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Don’t make any sound.】他将又一次暂时失去蜘蛛力量的男孩按进角落里，快速地比划着；而刚才倔强地仿佛决定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男孩此刻跳起来摁住了他的手，好像担心他的动作会引来怪物。

【We’ll be fine——】

“咣当”一声，另一个货架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扬起一阵灰尘。Tony扑上来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捂住他的嘴。那种几乎要将人揉入骨血的力道或许曾经还会让Peter感到不安，但此刻他只会觉得安心。

【Don’t worry.】Tony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打着手势。

【We’ll be fine.】

“砰”的一声，水管炸开。那是怪物的钳子划断了它。Peter猛地抬起头来。他意识到那根水管就横在到他们的位置的方向上。

“It——”

Tony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We’ll be fine.】

【Trust me.】

但Peter 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怪物的一只钳子了。

它来了。

Peter闭上了眼睛抱住Tony。但Tony拍了拍他的背；他忽然感到一阵类似于蜘蛛感应一样的，痛苦的不安。

“Peter。”

Tony忽然发出声音。找不到方向的怪物猛地收紧了那只有着可怕听力的听觉系统，试探性地朝这边爬过来。Peter试图用手按住男人的嘴。

“哐当”又一声，是怪物的尾巴砸碎了窗户。

“I love you。”

Tony推开了Peter。

“No——”

“Come on！”Tony一边快速向大门后退着，一边高呼着，“I’m here！”

“Tony——”

怪物的听觉系统动了动，但很快就被Tony吸引了过去。

“Come here！ Monster！”

Peter咬着牙红着眼眶冲了上去，一边试图调动自己失灵的蜘蛛能力。

拜托拜托拜托……Tony不可以死在这里。

他眼睁睁地看着怪物离Tony越来越近，他却被蜘蛛变异的副作用影响到连吸引怪物的注意力都做不到。

怪物的钳子伸了出去。将没有钢铁战衣的Tony毁掉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Tony冲出了药店门；他看见怪物高高地跃起，身后跟着Peter。

【I love you, kid.】他比划着，带着微笑，【I always loveyou.】

但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仿佛听见了蛛丝拉动的声音。

 

01.

Ned觉得他的朋友一直没有从灾难发生的第一天发生的那件事当中走出来。

“Peter。”坐在哗哗的瀑布旁边，Ned毫无顾忌地开口说道，“Ms. Potts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Peter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瀑布和脚下的水流。

灾难发生的第一天Tony就在Stark大厦接到了Friday发来的警报，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四散这个消息以防更多的人死去，然后给Pepper发了消息叫她带着Peter到大厦来和自己会合。那天的Peter只是去升级战衣的。

当Pepper收到消息的时候明显地恐慌了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跑向在地下室里的Peter；这一头Peter也收到了消息正准备上楼去找Pepper。

【Don’t make any sound.】Pepper一边冲下楼梯一边透过实验室的玻璃门向Peter 慌张地打着哑语。

【Got it.】Peter跑向实验室的大门向Pepper承诺道。

可是当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有来得及收回来的时候，Pepper白色的高跟鞋忽然在楼梯上磕了一下，脚下一歪就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并不重，她甚至没有摔倒在地。可Pepper还是发出了惊呼声。

Peter心中一惊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跑到门口输入密码，打开大门。

 

【I have time，enough time.】Peter没有顾及到好友因为提起Peter的心病而有些懊悔的神情，只是继续说下去，【But I didn’t save her. I should.】

当他站在楼梯下方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发射蛛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停下来思考原因，他只是冲上了台阶去救Pepper；然而金色头发的女人比他更早发现怪物的存在，于是站起来推了他一把。

“Go！”

他被推开的下一秒，怪物的利刃捅穿了她的腹部。

 

“Maybe Mr. Stark never blamed me.”Peter坐在瀑布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But I should save her. ”

“It’s hard to believe that he never thought it’s myfault.”

 

真正让Peter和Tony发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争吵的也是这件事。

【I want to go with you.】Peter拍了拍正在系鞋带的Tony的肩膀，比划着表达自己的愿望。Tony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以沉默表达反对。

【Why？】

Peter蹲下来用手势询问道。

Tony系好鞋带站起来，把挂在领口的墨镜戴上。

【No. It’s dangerous.】

他看起来很随意的态度让Peter 感到恼火。

Peter跑到Tony面前拦住了他。

【You，】他指了指Tony，【Supposethat I was just a underoos, and now, even not underoos, don’t you?】

Tony显然是为一向温和顺从的Peter忽然无理取闹的态度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看着Peter 冷笑了一声。

【What do you mean？】

【I mean，】Peter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只顾一味地质问，【you don’t trust me enough, you suppose that I can do nothing,especially after Ms. Potts’ death.】
     一心想要激怒Tony的Peter看上去终于满意了。因为Tony的脸色阴沉着像是想要揍他。

“How can you——”

你他妈的怎么能这样说！Tony在内心咆哮道。他从不以为Pepper的死是Peter的错，也没有不相信Peter。可是现在的Peter由于受到蜘蛛变异的副作用影响，经常无法使用蜘蛛能力，就算使用一次，事后也会浑身瘫软乏力。他知道这样的Peter随时可能陷入危险。寻找药品不能带着Peter。

【No，I don’t think it’s your problem.】Tony耐下性子给Peter打着手势，【It’snot anyone’s fault！】

【Then just let me go！】Peter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Tony的说辞。

【No！Stay here！】Tony态度强硬地回答，【You don’t understand!】

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去看Peter。他不奢望Peter能明白。失去Pepper让他痛苦。Pepper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们是十年以来的好友。十年来Pepper不离不弃，无论多么糟糕的决定和造成的后果都是Pepper帮助他一同弥补。当他想象起Pepper临死前的无助和痛苦他就愧疚难堪，但他明白那不是任何人的错。

Tony闭上眼睛。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承受Pepper离去的痛苦尚且能够承受，然而失去Peter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的。

Peter不明白，他爱他。Tony Stark爱他。如果这场浩劫当中只能有一个幸存者，Tony愿意牺牲他自己甚至其他幸存者，来保全Peter。

-TBC-